9.如果温柔是谎言的话。
渐渐的，总喜欢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公园，享受下午慵懒的惬意。去倾听匆匆的脚步以及随脚步流逝的时光。公园不算是很大，但紧邻湖边，向旁边望去还能发现一个有着几艘船的小型码头。环嘴鸥依旧在天空中翱翔，因为刚刚下完雨的缘故，空气格外的令人感觉到新鲜，每当呼吸进鼻子中时都会令我觉得心旷神怡。
然而，今天的我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？
看着坐在长椅另一侧的孟自玥，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，小巧笔直的鼻子十分标致；嘴如樱桃般小巧。我不由得发出感叹，要是当初先是遇到她的话该多好啊。
但由于她没有吸取任何教训，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出了门。一路上坐着地铁所以并不会觉得有多么寒冷，但一到湖边，阵阵冷风向我们扑面而来。
她的小手小脸已经被冻得通红，她不由得抓紧了那薄薄单衣的袖边，搓着双手，即使坐在长椅上也还在不停地跺着脚，身体在瑟瑟发抖。
“这可真是头疼啊。”
我将自己的风衣脱了下去盖在了她的身上，由于身高的问题，我的风衣基本上到了她的膝盖的位置，毕竟里外里我比她大了可不止一个号。
“虽然这薄风衣没什么用，但毕竟是热乎的。”
“嗯。”
她抓紧了我的风衣，披在了自己的身上。随后她便把鞋脱去放到了地面上，双脚离地，倦缩在长椅上，被我的风衣盖住了全身，只剩一个小小的头。
看着她的脱鞋的一刹那，她的脚小巧、匀称、丰满。使我不得不想要多看上几眼，可时间总是短暂的，美好的霎那总是无法永恒的，随后她便将脚缩到了我的风衣里面。
“咖啡。”
“哦嗯，给你。”
之前在地铁站下面的便利店买了几瓶咖啡，由于拿出来的时间还不算是很长，所以还有些许的温暖。刚才我怎么没想到把咖啡给她呢？果然傻了。
坐在湖边，喝着咖啡，是我人生中的一大乐趣。虽说咖啡对于我来说不是我的必需品，但每每看着那广阔的多京湖，却总感觉需要来上一瓶温暖的咖啡静静的品尝才行。
我将咖啡递给了她，她从我的衣服里面伸出自己的小手接过咖啡，轻轻的对我说了一声“谢谢”。
随后，我也便打开一瓶咖啡喝了起来。
犹爱黑咖啡的这种苦涩，恋上这种不加糖的咖啡，散发出一阵阵浓浓的醇香味，入口的时候，确实感到一股苦苦的味道，但在入喉的那一刻，感觉到一丝微甜，品咖啡，如同品味百味人生般。
“呃......”
“嗯？”
她发出一些很怪异的声音，随后我看向她，发现她在很努力想办法拉开易拉罐。
“加油，我看好你。”
我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给她，我会用精神力来支持你的。
她如同面对极其严肃的问题一般看着这个易拉罐，我觉得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，她的大脑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了。
“给我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
她将自己手中的咖啡握紧，如同一个小孩子害怕被夺走东西一样。微微的嘟着嘴，仿佛在说自己有些小生气。
“我觉得这样的话，咖啡会凉的。所以综合考虑让我打开是最好的。”
“呜......给你。”
她极其无奈的将咖啡罐子递给了我，我接过来之后很快的随着“咔嚓”一声，将易拉罐打开了。
我将咖啡递给她的时候顺便说道：
“其实我也是这一两年才会打开易拉罐的。”
“那以前呢？”
接过咖啡之后，她那泛着水光一般的眼睛种透露出了微微的好奇心，为了满足她那好奇心于是我便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找个硬币或者钥匙之类的，一撬就好了。”
在我讲完故事之后，她“噗嗤”一下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，倒是显得可爱起来。
“结果你到现在还没有学会。”
“少啰嗦。”
“你看看你姐姐弄啤酒罐子多么熟练啊。”
“姐姐......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她将头扭了过去，将自己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。
“唔......”
她的表情变得极为的狰狞，像是某些夸张的艺术作品里面吃了黑暗料理一般，甚至我感觉到她的印堂发黑了。
“好苦。”
“啊，忘记告诉你，我只喝黑咖啡的。”
“讨厌。”
“我就这么被讨厌了吗？”
“果然你是个很怪的人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
我和她相视而笑，随后阵阵的稀疏的笑声转变成为了几句发自内心的大笑。
她浓黑的眉毛下，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欢乐，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……
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天真且纯洁的笑容，果然这家伙还是也会有令人着迷的时候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早点回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
我站起身来，走到了她的面前。但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，只是依旧裹紧了我的外套，倦缩在长椅上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那，那个……”
她鼓起勇气开口，说的也磕磕绊绊的，干脆又闭上了，耳根也渐渐染上樱红色，头也时不时向着两边摆动着。
“嗯？”
“帮，帮我穿鞋。”
“哈？”
她两腮红红的，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，显得那么羞怯。
“是不是太冷把你冻傻了？不对，你本来就有些傻。”
“少啰嗦！”
她很使劲的将自己的右脚踹了出来，所幸我反应及时，用手抓住了她的动人的小脚。
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玉足，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尤为的紧张和激动，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摸到女孩子的脚，而且还是这么完美的足，这使我心脏开始砰砰乱跳了起来。
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血管流动的声音以及足部所散发的温度，这个温度刚刚好。
“啊......”
她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，眉毛显得淡了些，她低垂着眼帘，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。
“嗯，就让我来帮你吧。”
这种感觉，我从未有过。从未如此的动心，我咽了一下口水之后，看向我眼前的孟自玥，她害羞着把自己的头埋到了衣服里面，她的纤纤玉足依旧握在我的手中。
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，便很快的帮她穿好了鞋子，期间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帮她的，因为我总会觉得如果多看几眼我就会被她征服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嗯。”
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，将两瓶喝完了的咖啡罐子装进了塑料袋后，便等待着孟自玥。
如果这是她的本性的话，我想她应该算是一个调皮的小恶魔。这种女孩子很富有情趣，一个有情趣的女孩子，往往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子，至少也是一个能够创造快乐的女孩子，这样女孩子，男人乐而往之，怎能不留恋？
我究竟在想什么啊。
可恶，可恶，我真的.......喜欢的是谁？
是谁？
孟......
“看到了。”
“欸？”
“全都看到了。”
“看到什么了？”
“瀑布的晚上。”
根据她嘴中的关键字，我不断的在回忆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摆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你，你该不会.......”
“你和姐姐的接吻。”
这一刻，我害怕极了，连大气都不敢出，心砰砰直跳，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，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，随时都有可能砸到我的头上。
我不断着喘着粗气，我的身上开始冒着冷汗，它们向下滑落时给我的反馈也让我心惊肉跳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
“......”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我已经没有什么空余力量去组织语言了。
“笨蛋！你就是笨蛋！”
“欸？”
“你为什么会喜欢姐姐啊。为什么，明明她和你都不是同龄人啊！”
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，沙哑了起来。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，然后，大大的、圆圆的、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，滴在嘴角上、胸膛上、地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笨蛋！”
“我知道这是没有未来的，即使这样我也想和你姐姐走到最后。”
应该是为了她姐姐的幸福所想吧，只是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姐姐而已。
“笨蛋！笨蛋！笨蛋！”
她不断擦拭着自己的眼角，想要止住不断流淌的泪水，眼睛紧闭着，用牙咬着自己的嘴唇，想竭力制止抽泣。
“为什么姐姐这么快啊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姐姐为什么这次这么快啊！”
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，没有一点儿的哭声，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，只是在默默的哭泣，甚至一声哽咽都没有。
“我喜欢你啊！”
“......”
我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，手中的塑料袋也因为没有力气随即从手中滑落下去。孟自玥的一声告白在这广袤的湖边也显得多么苍白无力，仿佛即将被自然吞噬着，这句告白和美玥的告白显得尤为不同。
“对不......啊！”
她突然跑到了我的身边，在我稍微分神之刻，她踮起脚尖将我搂住，抱住了我的脖子。
她的嘴唇好软......
我沉迷于此，稍稍张开了嘴唇，任凭她的舌头在我嘴里游荡。缓缓的，我和她两个人，交汇在一起。
就这样，两个人.......
——————
我背着她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她真的很轻，几乎一路上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负担。
“苯蛋！这是我初吻！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哼。”
她生气地捶打着我的后背，还时不时咬一下我的锁骨。
“你不喜欢我的吻？”
“嘛.......的确不讨厌”
“那刚才最后的时候还直接搂住我的腰了？”
“我没有！我没有！”
“有哦......如果再往下面一点就是我的臀部了。”
“你这个女孩子坏得很。”
“知道吗？男孩子给女孩子穿鞋就是喜欢的意思哦。”
“我记得那是你强迫我的吧。”
“哼哼，从第一次进你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
“你可是盯着我的腿和脚看了半天。”
“呃，这个嘛。”
这种微小的事情都能被她捕捉到，嘛，应该当时的确有点看入迷了吧，难道有个女孩子裸足出现在我的家中，所以自然而然就看入迷了。
“你说，你是不是喜欢。”
“这个.......疼疼疼！”
她突然狠狠的揪了一下我的头发，像是期待着我的回答一般，这个期待是时刻会要我命的。
“喜欢。”
“那四舍五入一下就当作你喜欢我吧。”
“你这个数学在哪里学的？”
“没办法，谁叫我是个笨蛋呢？”
“唉。”
大概，她的心意也许我早已明了，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。
那么，产生今天的事情很大的责任都在我身上，不，所有责任都在我身上。
究竟，我喜欢的是谁。
对老师的爱真的只是所谓的憧憬吗？还是对孟自玥的爱只是一种可怜？
渴求着“答案”遂和你携手迈步。
那么，你是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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